沈望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陆鞅,对他道:“谁说本座担心这个了。”
对对对,您没担心,您一点都没担心。
陆鞅连忙说:“是属下失言,属下的意思是说,咱们的鬼车鸟今日早上吃得太多,飞这么慢容易积食,要不让它们再飞快些?”
这下陆鞅总算满意了,矜持地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嗯字。
鬼车鸟飞舞着巨大的翅膀,拉着飞车,驶向西方,昏黄的日光在它们的背上抹出一片五颜六色的光,不断变幻。
沈望春他们在午时以前来到了琅山上,昨天裴素问告诉他,雪萼芙蓉喜阴,多生长在山腰处,也就是说他们要在山北去找雪萼芙蓉,琅山占地近有二十万亩,要找一株花草谈何容易。
况且琅山之上多异兽,多迷障,多怪异,至今千百年过去,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琅山上面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危险。
飞车落在山北的山腰处,四周部分草木凋零,也有参天高树仍旧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将那原本就没劲儿的日光尽数遮蔽,显得此处又有几分阴森恐怖。
狂风呼啸,摇动枝叶,有黑色的形状奇怪的叶子纷繁落下,隐约可以听到风中夹杂的异兽吼叫,似乎是在哭泣,又似乎是在狂笑。
那几只鬼车鸟离开后,沈望春看向陆鞅,吩咐他说:“陆鞅你在最前面走。”
“是,君上。”陆鞅应下。
紧接着沈望春又转头对萧雪雎说:“你跟上去,在他后面。”
萧雪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安静地走在陆鞅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