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峙闷闷笑起来,低下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那我明天可以说吗?”
“你神经病。”张三说。
随后,张三就再也没有了说话的余地,只能于唇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和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呢喃。
她羞于这样的自己,想要把脸藏在枕头里,又被李峙强制着抬起脸。
“看着我。”李峙低声说。
多年压抑着的情感与某些阴郁隐忍都于此刻引燃,化作了某种亟需发泄的强横和宣战,李峙终于不再需要克制。
“我好爱你。”他俯下去吻她。
比你想得还要早,还要多的爱你。
你是可以振翅而飞的鸟,你有漂亮轻盈的羽翼,你将劈开波浪,你将翱翔于天际。
而我想我也是幸运的。
因为我是你的归途。
“我也是。”张三喃喃道,她拨开李峙湿润的额发。
我想,我大概也是比我自己知道的还要早,还要多的爱你。
有些东西或许是命运早已埋下草蛇灰线的。
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第一次知道彼此名字的那天,乃至后面相处的那些岁岁年年,绝不会想到最后会亲密至此。
但是一旦发生后再回首,似乎一切又这么的理所当然。
七千多个日月,他们本就是被彼此塑造成了最契合的形状。
不是天作之合,不是命定良缘。
是每个清晨的相遇,是每个夜晚的道别,是寒来暑往堆叠起来的车票,是没有说出口的未竟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