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赶在李峙开口之前张三飞快补充,“你要是说什么判我在你心里终生监禁的话我就半夜拿枕头捂死你。”
李峙跟着笑,认输一样倾下身子,把脸埋到张三的肩窝里。
“我有点不安。”李峙说,环在张三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看你跳舞的时候,感觉你要飞走了。”
在明亮的灯光中,舞者的个人特征被无限模糊,落在视网膜上的是洁白的舞裙。
白鸟不断地飞翔着,在某个瞬间,李峙感觉眼前那个人不再是他认识的张三。
一松手,就像要一去不复返似的。
正如与他在后台告别的她一样,这么轻易地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突然想起来,你以前送我去车站什么的,你走之前都不回头的。”李峙没头没脑说。
“你再这么翻旧账我现在就骑电瓶车去上一次东方明珠,然后跳进黄浦江。”张三说,“给你表演人鬼情未了。”
“你能不能放过s市领导班子,你这一跳得撸掉多少人。”李峙笑起来。
张三也跟着着笑,半晌开口,“我不会飞走的。”
张三反手握住李峙搭在她后腰的手,将它拉到自己身前,一点点摸过他的骨节。
“不如说”张三思考了一下语言,“因为有你在,所以才会看上去像是要飞走吧。”
李峙微怔,黑眸错愕地看着她。
“因为有落脚点了。”张三说,“我知道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才能很勇敢地往前面走哎呀,我们一定要说这么煽情的话吗?”
李峙想了想,附和道,“好像确实有点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