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舞蹈确实圣洁而轻盈的。
美丽到足以把当时处于最叛逆时期的张三拉回了正轨。
少女张三原本已经做好了为了跳舞撕破脸孤注一掷的准备,看见了林月台上一舞后,掉头扎回了现实世界里。
只有金钱与知识,能够让她于这个社会上生根发芽,才能再让她有机会和能力坐在台下再次看见那轻灵的纯白的鸟雀。
而张三确实也差点想不起来这只白鸟。
幸好回过神来,能够翱翔于天际的鸟雀也不在意底下人类的喜好,只是接着振翅。
林月不是白鸟,她是一个无法飞翔的人类,也是一个堪称狂妄的艺术家。
她从世界上搜寻能够作为她艺术品的胚子,然后再大刀阔斧改造成她想要的模样。
或许艺术本身就是这么狗屁且不公平的事情,任由艺术家凭着自己专横的诗意去创作天才的狂想。
而他们只是天才使用的材料罢了。
“你这话说得就很有哲理。”李峙说,“真是发人深省,回头我就写日记本里去。”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张三说,“我这种震聋发聩的段子海了去了。”
“你以后可以和我多讲讲。”李峙弯起眼睛笑,“我陶冶一下情操。”
“你不会觉得有些矫情吗?”张三说,“这么反复不决的,本来辞职要跳但是现在又觉得不合适”
张三当时抱着满腔热忱和对于林月的向往奔向她的舞蹈殿堂,然而在尼古丁的烟雾与纷飞的咒骂声中,张三才震惊地真正认识了这位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