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张三回答,“比如亚历克谢耶维奇,他的言语障碍让他没有办法真正融入这个地方,就像白鸟一样只是在旁观。”
“喔,所以现在是你在分析我。”林月笑起来,她夹着烟慵懒地换了一个姿势,张三终于在这具老去的躯体上找到了当时年轻白衣舞者的妩媚。
“说说看,旁观?”林月说。
“剧情虽然是由白鸟的视角来展开的,但是她除了最后,没有做出任何影响剧情走向的决定。”张三说道,“她甚至没有和其他的角色产生太多的互动,私以为去掉她也不会对舞剧造成变化。”
“看来你想了很多。”林月饶有兴致道,“怪不得你午休一直在发呆——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一直在观察你们。”
她用力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去,“你和安德烈是两种人,白鸟只能你来跳。”
张三张了张嘴,被林月竖掌打断,“你为什么要跳舞?”
这个问题张三已经准备好了腹稿,她狡猾道,“艺术是最不应该谈目的的,只是为了美与传达。”
林月嗤得一声笑起来,“张三,我都病得没几天好活了,你不要用这种话来浪费我的时间。”
“说吧,为了钱?为了名声?为了男人?还是为了什么?”林月问,“张三,你想要什么?”
张三失语。过于直白的话语牵扯出一个更加直白的事实,她比谁都知道跳舞给不了她这些。或者说,这是性价比最低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