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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同意了?”吴语又问,“一下子多了一个女婿,多冒昧啊。”

“没问题的。”张三把头盔戴上,声音变得含糊,“李峙啊如果铁了心做我家女婿我妈宁愿现在再生一个也要把他招进家门并且去我祖坟上香还愿说我老张家终于招了个文化人进来延续香火。这波啊,这波是老祖宗出大力扶大厦于将倾。”

吴语被她逗笑了,随后猛地扣住听筒,几秒钟后忙音传来。

估计厕所摸鱼被发现了。

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张三骑着小电驴,带着点新晋无业游民的快乐和得瑟,超过堵得死死的奔驰宝马们。

初秋的风吹过她从挽起针织衫里探出的小臂,突然产生了几分矫情的的惆怅。

姑且称之为婚前恐惧吧。

张三其人,随母姓,她入赘的父亲取的名。

珊,来自于漂亮精致的红珊瑚,还有女子行走时环佩碰撞的清脆声响之意。

结果上户口的时候老民警耳背,又恰好她的外婆是一个平翘舌音不分的南方人且因为某些历史原因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快乐的文盲。

导致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灾难性——登记在纸面上的名字成了铿锵有力的张三。

幸好张爱华女士和尚在襁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人生的张三都是看得开的性格。

张三顶着这个名字招摇过市快乐成长,并且不断在任何需要留真名的地方掏出身份证,解释这确实是她行不改姓坐不更名的具有法律效应的铁板钉钉的真名。

并且因为这个名字,张三成为了从小到大老师点名最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