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腕间只有冰冷的金属手表。
……
祝嘉会深知,那个曾经对自己说“你的心只能是我的,画的也是”的人,或许和相框一样——
不见了。
那些与他打打闹闹撒娇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很久。
久到祝嘉会有时快记不清江敛的样子。
祝嘉会没有回复程璃,她走出房间推开窗,看着窗外飘落的雪,伸出手去接,冰凉的雪花落到她粉色的手绳上,瞬间就融化不见。
多伦多今年的冬天特别冷,12月刚过了一半,已经下了两场雪。
而千里之外的沪城,也一样。
第一场雪早早地降临,气温比往年都低。
江敛上个月月底的最后一天没有像平时一样回杜雪青那边吃饭。
母子俩虽然在公司依然好似无事发生般维持着正常的交流,但一旦离开公司,江敛的冷淡更甚从前。
那天他没有去接杜雪青留下的那个信封。
杜雪青离开时便放在了他的床头,一放就是快一个月的时间。
没人动过,也没人敢动。
江敛对信封视若无睹,也似乎从没有过想要打开的欲望。
祝嘉会的离开让江家大宅又恢复了过去的宁静。
可宁静之中,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汹涌沉闷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