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成利润,必须是本家的;别说两成了,有奚颂年在手里,五成六成,那人也得往外掏!
奚佑坐上汽车。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有点头晕犯恶心,阿山帮他解开领口,扶他靠在车窗上,慢慢才把气喘匀。
“下午收拾收拾,让人把奚武城连人带床搬到本家,体面点。”
阿山早猜到他要这么说,默默应了。
奚佑却犹不解气。
人道君子淡如水,可他只有表面生了副君子的模样,骨子里还是商人。商人,那都是小心眼的。
于是他又道:“我听说赵先生最近想在上京开一家报社,回头我给他写封关于……的信,你送过去,让他尽管绑着我名头炒作。”
这人也不是头一次这样蔫坏了,阿山习以为常,继续点头答应。过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
“大少,哪个赵先生?是那个想要您做女婿的吗?”
奚佑认识的人太多了,其中至少有七八个赵先生,阿山有点记不清。
“?”奚佑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边咳,边骂道,“你就不记得点别的,这话千万别拿到颂年眼前说。”
阿山摸摸脑袋,感觉十分委屈:“我又不懂您的生意,再说,小少爷又不是您生的,哪里会管您娶妻……”
奚佑:“……”
长兄如父,他和颂年关系刚缓和,这节骨眼上哪能分心?再让颂年觉得自己不关心他,不行,这可不妥。
“大少,您没事吧?”听到咳嗽声,一个镖局弟兄从副驾扭头问他。
“咳,咳咳……没事,”奚佑拿帕子捂住嘴,“这次多谢你们来帮忙,务必替我感谢周镖头,你一会儿去哪办事,我顺路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