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您三位,怎得这样喜欢和人认亲;我何时说过,我是颂年的血缘兄长。”
他轻轻拿手指点了点桌面,阿山大步走上前,一把从一个族叔手里拽过奚玉凉,哐哐扇了他两个大耳光。
“住、住手!你做什么又要打他?!”
奚佑敛去笑容:“我虽姓奚,但可并不是你们上京奚家的人,奚武城欠我钱,两年前把所有铺子和染坊都折给了我,现在,那地契和房契上写得是我的名字,不是奚颂年,也不是奚武城;我看颂年讨人喜欢,养了他做弟弟,分你们两成利润,那也是看在颂年的份上你们若是聪明,就该把奚玉凉对颂年做的那点事捂得严严实实,别叫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心情不好,就找人来抽他一顿;颂年觉得委屈,我就找人来抽他一顿;本家任何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找人来抽他一顿。”
“你你你”
阿山又给了奚玉凉两个耳刮子。
奚佑:“麻烦您别说话了,听得人脑壳疼。”
三位族叔挤作一团,余光扫过整个大厅,才发现周围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最近的是阿山,然后是镖局的恶煞,奚佑被这些人重重保护在后方,三言两句间,似乎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贤、贤侄……”族叔打了个哆嗦,改口道,“奚爷,您能接管奚武城的染坊,那是他们家三生有幸,颂年呢,其实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是我们对不起他,可、可那些铺子,毕竟是奚家的产业,这么卖给您,他也没和我们商量,不和规矩,实在是不和规矩。”
奚佑听到“规矩”两个字就头疼,他一头疼,就想皱眉,一皱眉,阿山就对着奚玉凉的脸扬起手。
“别别冲动,”族叔心惊胆颤地看了眼阿山,“规矩,那也是我们家的规矩,自然是碍不着您的………”
说到这,他眼珠子一转,又道:“不如这样,您让‘我们家的人’来和我们道个歉,承认承认错误,那铺子呢,以后我们绝对不插手。”
“两成利润也不要?”奚佑今天起得太早了,不大舒服,这会边说边咳嗽,一个镖局的弟兄见状侧过身,仔细为他挡住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