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凉拳头收紧。
他在等着这人骂回来,然后他气势更足地骂回去,骂到八点三十分上课,顺理成章地“放他一马”。
没成想,等了半天,就瞧见奚颂年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他片刻,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奚玉凉:“……”
奚颂年只是不想惹事,不想动手,不想第一天就给奚佑添麻烦;可这一连串举动落在他表哥眼里,那就是侮辱,不能忍受的侮辱。
奚玉凉站在萧瑟冷霜里,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断断续续地冷笑,路过的学生都绕开他走,看他像是个神经病。
过了几分钟,他似乎计算好了复仇方式,又狠狠盯着奚颂年看了两眼,才重整旗鼓,大摇大摆地上课去了。
可怜奚颂年,好不容易平心静气一回,只想着不惹药罐子生气,没提防蠢货背后放阴招。
这天下午,他早早放了学,准备回家大睡一觉连着五天晚睡早起,他难受得魂都快没了。按照他平时的作息,十二点至下午一点才是起床时间,现在每天七点半就有人来敲他房门……那不就相当于一个平时八点起床的人,突然要连续五天三点起床吗!?
三点。
光是想想,奚颂年都要打个哆嗦。
他拎着外套,晃晃悠悠地往校门口走,走过小树林转角,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刚要动作,后脑勺猛地被人砸了一下;这一下砸的可狠,当即就见了血,奚颂年没防备,趴在地上缓了好长时间,然后就地打了个滚,躲开不知道谁踹向他膝盖的一脚。
他跳起来,摸了摸脑袋,沾了满手的红。
奚玉凉带着五个人,耀武扬威似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招呼小弟们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