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香,那股劣质黏腻的味儿,熏得他眼睛都疼。
就这样,奚佑勉强挨到了宅院前,一下车,冷气顺着鼻腔钻进体内,他一个没忍住,先扶着车门吐了一场。
“哎哟喂我的大少爷啊”管家急得满头热汗,阿山恰好又没跟着车回来,一个肩能扛手能提的都没有。
他忘了一旁的奚颂年。
20岁的大小伙子,虽然喜欢缠腰施粉扮女相,但到底还是有些力气的。
他搀着奚佑的胳膊,等他吐完,然后抖开扔在汽车后座的毛裘,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奚佑云里雾里,头脑发胀,整个人几乎难以维持清醒,只能晕在颂年怀里,跟着他的行动掂来掂去。
管家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扶住他们大少爷的脑袋。
奚颂年烦躁地“啧”了一下。
管家打了个哆嗦,迅速拧开奚佑的卧室门,一进去,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奚颂年光闻着就头疼,难以想象这人是怎么在里面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就为了瞒着我生病的事……奚颂年心里一沉,感觉更难受了。
躺到床上时,奚佑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他捏住奚颂年的手腕,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道,捏得他骨头咯吱作响:“这次别跑了,好歹等我………”
奚颂年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人就又昏了。
他呆呆坐在兄长床边。
没走,也没乱动。
医生熟练地给奚佑开了一副新药,嘱咐管家让他多休息,不宜忧思,事无巨细地交代一番后,他刚要退出去,就听那一直不声不响地小少爷突然问道:
“我哥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