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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俞凌看着那人的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是。

这位凌晨一点还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男人,正是俞凌本应在大西洋远海进行科研项目的大哥。

俞鹤回头瞥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别登船吗?”

俞凌张了张嘴,似乎抛开电子设备,就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一面的哥哥相处了。

他把目光停留在俞鹤眼睛以下,低头说:“……哥,我给你发短信了。”

这声“哥”叫的又别扭又生疏,和打电话、打视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俞凌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生硬地清了清喉咙,越过俞鹤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山路纪夏。

鱼卵已经被粉末腐蚀掉干净了。

只剩下最后薄薄一层膜;

纪夏湿漉漉地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身体偶有抽动;

俞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他突然捂住脖子,上半身像弓似的崩起来,表情痛苦,似乎难以呼吸。

“他有很严重的海鲜过敏!”一条很久之前看到的边角料新闻突然在俞凌脑中闪现,“快叫医生”

“……等等,船上好像没有医生啊。”船长站在门口向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