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沈檀随口说,“我的报告今天才提交,哪有那么快的速度昭告天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你俩什么关系?你能不跟他提前通个气?
小河皱紧的眉头快要夹死苍蝇了。这次不用第六感,用脚趾头她都知道出问题了。
“老大……”
“嗯?”
“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开心和不开心都是人的一种情绪表达,沈檀本来觉得自己没那么多表达欲的。
直到今天早上在老杨家醒来,她穿上洗过烘干的毛衣,在针织孔洞里捻出一根猫毛——
对。不是在昨天被直面讽刺的时候,也不是雨淋湿浑身难受的时候,更不是挂断一个个电话的时候。而是在那一刻,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以爆发式的速度一下攀到了顶点。
她捻起那根猫毛,对光看了一会儿,发呆。
恰逢老杨从主卧出来,“在看什么?”
沈檀收拢手指,将那根轻得感觉不到存在的猫毛捏在掌心,“没事,一根猫毛。”
对啊,一根猫毛而已,为什么看到会闷闷的,胸口一阵接一阵的难受。
临出门前照镜子,她才发觉自己的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