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褪黑素啊酸枣丸之类的安利声中,她隐隐又觉得正在被人窥探。往身后看了半晌,除了树影婆娑,什么都没有。
晚上姚女士打电话过来,问她最近怎么样。
沈檀怕对方担心,把这件事按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听电话里的语气,大概是家里又碰到了什么糟心事,姚女士语气很急,好像在和外公说什么话,电话挂断前,沈檀只听到一句很不耐烦的:“别管他。”
奇怪的是,那天之后电话里一直没有爸爸的声音。
姚女士说他出差了。
沈檀不清楚家里的状况,只是想,现在还有差可以出吗?
再一次见到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是在小半个月后,不止那个男的,还有好多同样让人不舒服的面孔。
在她做完兼职回学校的路上,那群人堂而皇之跟着她。
月色和路灯都让这条路变得孤僻,沈檀加快脚步,后面的人也同样加紧。他们之中有人走得更快一点,越过她超到前面去。
她想往前走,去找之前报警的派出所,可路被堵了,如果过去势必要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越过。
沈檀不敢。
她站在马路中间孤立无援,望向街对面的路人,几度张嘴却喊不出声音。
那些人像赶鸭子似的把她赶到巷口,看着黑黢黢的小巷,沈檀打死不会再走一步。她的手心,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风一吹,人哆哆嗦嗦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