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都有数。
总之现在的状况不会太坏,她愿意去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这是件好事。
一晚上过去,陆鹤然恢复冷静,也不急了。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去拉窗帘,收拾被两人弄得一塌糊涂的卧室。
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倒了一片,飘窗边的瑜伽垫也湿了一块,还有用来隔离内卫的法式对开门,毛玻璃上斑驳狼藉。她真是水做的。
晨起的光线并不刺眼,也有可能是裹了雨丝的缘故。
陆鹤然敛下心神,控制自己不去想昨天。在那双涂着裸色指甲油,白生生的脚踩过浴巾出来时,抬头问她,“下雨了,走回去还是开车?”
没两个街区,两者都行。
两人还没下雨天出去散过步,一大早吹吹风也不错。想到这,沈檀道:“走路吧。路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顺便吃个早餐。要是没找到想吃的,就点外卖,点到你家?”
她边擦头发,边用询问的眼神望过来:“怎么不说话?”
陆鹤然缓缓滑动喉结,出声:“可以。”
不去想昨晚的事最大的阻碍就是她。她存在感极强地坐在那擦头发,涂乳霜……就算是简简单单啧一下嘴唇,都让他有亢奋的念头。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让他想到昨天扼住她下巴,叫她别咬时的感觉。食髓知味,头皮都快要麻起来了。
从卧室出去,到阳台打开一丝窗户缝。
冷风灌了进来,这才压住了已经起势的身体。
等了她约莫二十来分钟,终于出门。
沈檀穿了件短款山羊绒大衣,长发随意挽起。她今天没化妆,眼睛澄澈,唇红齿白,看起来没什么距离感。陆鹤然破天荒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