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没开灯的卧室里轻而易举看到他脱掉身上那件薄绒卫衣,居家长裤,温热的身躯一下钻了进来,把冰凉的另半张床煨暖,连带着她没什么温度的手和脚心一起。
把她的手脚捂暖和了,他又把人拉进怀里。
沈檀随他折腾,八风不动。在他不注意间,将手环搭过去,如她所料,男生紧绷的肌肉瞬间僵了。
一下下捏他臂膀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沈檀问:“过完元旦就快新年了,你什么打算?”
他的家人都在京城,按常理,他在元旦过后应该收拾行李北上了。
沈檀想问的是他在哪过年。
陆鹤然却想到另一处,反问:“新年期间你有工作安排?”
“我是拿工资的,又不是资本家。”沈檀无语地掐了他一把,“哪个打工人想大过节的上班啊?就算我想,客户也休息了呀。”
“那……”
“我就是随便问问。”沈檀顿了顿,“你在浦城,还是京城?”
“你呢?”陆鹤然问。
“我?”想了想,沈檀道,“我应该去陪我妈吧。平时比较忙,也没机会。”
静了片刻,陆鹤然的手指从她指缝中穿过,握紧。
“阿姨不在浦城吗?”
“好早就搬走了。”提到这件事,沈檀心不在焉起来,“不过不远,搬去了隔壁市。”
“哦。”他低声,“我还没定。可能实验室还有点事,不一定走得了。”
在tre陆鹤然的工作安排基本属于随叫随到的类型,三不五时还有培训,弄得沈檀时常忘记他不算正儿八经的全职。他有博士论文,在科研所也有正经的活要跟着导师干。
要是普通人,单干一件事都来不及,哪有他这样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