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缓缓眨了下眼,好像在听一个蠢问题。
“明年?明年我还会再送的呀。”
说不清为什么,胸口缺失的那部分就因为这句话被填满了。
沈檀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知道自己没个定性,所以很少允诺未来。
当年他再怎么痴缠,都没让她说出过会一直在一起之类、这些随意就能哄骗出口的话。
眼下允诺了,便是她决心做到。
他们之间,最悲观地想,也会持续到明年。
是一整年,春夏秋冬四季。
觉得鼻腔酸胀,想了很多话,最后到嘴边只剩一个“嗯”字。
把她带来的睡莲好好醒在水桶里,放在客厅。客厅地暖温度高,在湿冷的浦城不容易将花冻死,就是这么一桶水一放,粒子发癫似的不要自己的高级流动水盆,吨吨吨喝起了醒花水。沈檀显然没见过粒子这么村的一面,一惊一乍地问:“它怎么喝自来水?”
“它会不会喝坏肚子啊?”
“这么漂亮的猫它居然不喝露水!它不是仙女吗!它在喝自来水!”
听到她喋喋不休,陆鹤然从厨房探出头:“它是公的。”
沈檀指着粒子:“重点难道不是?高贵的布偶,它在喝自来水吗!!!”
“如果你知道它还喝洗脚水,你会不会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