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糊涂啊。明明是奔着这件事来的,沿路回家路过两三家便利店,居然没有想到要进去逛一逛。沈檀有点不管不顾了,再伸手,却被他指腹一捻直接送到了烟火处。
满脑子噼里啪啦炸开的花火在夜空乍现,十余秒后终于恢复平静。
这会儿坐在沙发上,粒子在一旁自顾自舔毛,尾巴一扫一扫,报复性地拍打她的腿。
每打一下似乎在说,让你们玩自己的,让你们不带我。
卷了它尾巴上一簇长毛在指尖绕着玩,玩了一会儿,浴室门响了。
沈檀抬眼,看到男生从里面出来,手指湿漉漉的,白皙的指节一根一根,修长又分明。他的指甲修得很短,却很整齐,边角每个地方都磨得圆滑,甲床泛着健康的肉粉色。
这些不用看,沈檀是知道的。
她把小腿也盘到沙发上,将自己团成一只还在壳里的可爱鹌鹑鸟,整个人紧紧贴着沙发靠背:“要洗那么久吗?”
语气委屈巴巴,好像在责怪对方嫌弃自己。
陆鹤然一愣,擦手的动作慢了几拍:“是在……做别的事。”
他没有被服务周到,自己躲在洗手间做什么,显而易见。
如此再看他那双手,就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她显得不太高兴,抱怨:“干嘛不要我帮你。”
男生乌沉沉的眼神望过来,低声:“你帮吗?”
这话有将自己往坑里推的嫌疑,看他依旧生龙活虎的样子,沈檀有点后悔,想了想自己不怎么干活的娇嫩掌心,再想想对气味万分敏感的口腔……
她踌躇:“如果不太久的话——”
“会很久。”男生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