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头已经闲下来了,但哪个打工人不会说几句瞎话,沈檀对着空气点点头:“嗯对,您有什么事?”
老板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沉静,“早秋巴黎,你准备让谁去?”
沈檀不知他什么意思,玩笑道:“我这边还能有谁。”
老板低低嗯了一声,转达:“主办那边告诉我,突然少了个名额,cathy已经找我说了一晚上了。这件事——”
原先主办那边需要两三张亚洲面孔,都被老板的资源覆盖下来,部门之间总归能匀到点肉汤。这下缩成一个,免不了要抢。
沈檀立马道:“您放心,我跟她商量。”
看直播的事又被放到脑后。
这晚上,她在电话加视频里跟cathy吵了一晚上的架。
而直播间,陆鹤然已经快习惯了。
这段时间被冷落,被无视的滋味他尝得够够的。他不能用冷静的思维来解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赌这一口气,等她主动来找他。
可她不找,人也消失不见,他只能借由直播再次把自己送到她面前。
可惜这么多次,沈檀竟然狠心到一次都没点进来过。
陆鹤然烦躁地解开扣子,眼睑低垂。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吸引力正在不断下降。
这种慌乱他在过去二十几年中从来没有尝到过,连积压得喘不上气的日程也不能让他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彻底移开。
白天在实验室,无论做测试还是分析数据,他都无法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