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打开,潮湿的冷空气猛地灌了进来。沈檀去随身的小行李箱里找外套,旁边有人路过撞了一下,摆在另一头的箱子一下被拖出来半格,在行李架上摇摇欲坠。
陆鹤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手一伸,轻松扶住,另一手托住她后腰。
隔着一层布料,他的掌心依然温热。
见小河在和老板讲话,她眉眼低垂,很低地问了一句:“晚上去哪?”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冷淡气氛该结束了吧。
她都这么说了,各退一步,陆鹤然那么聪明的脑子应该不至于听不出来,她是在隐晦邀请。
他收回手,搭在前座靠背上,俯身,似乎在看窗外天气。
等了他一秒,五秒,十秒……
他终于确认完了,说:“晚上要去接粒子。”
上一次因为粒子的到来雀跃,这次却同样因为粒子失落。
沈檀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好。正好我也有点别的事。”
邀请她一起的话刚到嘴边同样咽了回去,陆鹤然替她捻掉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弄到的一根丝线。
丝线缠在他指腹上,一收力,就将手指割出了尖锐的痛。
他不明白。
为什么在经历过那两个晚上之后,她对固定性伴侣这件事不提出任何异议。以她的个性,如果觉得荒唐,一定会当场质疑。
可是她没有,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是她已经习惯这件事了吗?
所以,她之前有几个固定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