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困得埋在他肩上,全然没注意到对方情绪。
她现在是真的真的真的只想睡觉了,字面意义上的睡觉。
睡到上午八点多,闹钟响。
沈檀卷着被子坐起来时,浴室已经响起了哗哗水声。
没多久,陆鹤然穿着干净的白衬衣,黑色西装裤从里面出来,扣子没完全扣好,锁骨外露,衣摆也还没来得及掖进去,落在她眼里不亚于衣衫不整。衬衣西裤塑造的庄重感过强,与那些故意撩拨的不整大相径庭,但更叫人心旌摇曳。
他把搭在头上毛巾取下,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尾,“醒了?”
“嗯。”沈檀点头。
一夜之后,她现在不被欲望支配,头脑清晰起来。
眼前的场景过于刺激眼球,她还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缓了缓:“今天的工作先让小河带你去?”
擦头发的手一顿,他问:“你呢?”
沈檀找到蹩脚的理由:“有点酸,下不来。”
提到昨晚,两个人耳朵都有点烫,不过沈檀向来擅长控制情绪,没叫他发现。望过去,他的表情不算自然,怔了怔,“你好好休息。”
“我再睡一下。”她扯了被子盖过脸颊,露一双眼睛。
寥寥几分钟,陆鹤然就收拾完了。
他动作很快,甚至有点着急。心里隐隐有个恐慌,怕被叫住,提起昨天的事。
以他匮乏的经验来判断,神思清醒后旧事重提大概率是要撇清。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昏了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不是他这么想,而是怕她这么说。
好在她好像真的累了,一早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拉开房门,陆鹤然轻轻捏了下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