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没摔成。
她倒在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
男生两手抄在她腋下将她捞起,扶稳,皱着眉头看她:“刚才我就看到你了,你怎么……”
怎么没头没脑闯红灯,怎么穿这么高的鞋子还玩赛跑,怎么面如菜色这么喊都听不见。
这些怎么都没能问出口,陆鹤然惊觉,怀里的人手臂发凉,浑身还在簌簌。
他佝偻俯身,大手按住她颤抖的手指,低声:“沈檀。”
女人的鼻息贴在他胸口,急促慌乱,好久,才大口喘着气说,“陆鹤然……吓死我了。”
半个小时后,陆鹤然陪她去街道口的警务室了解情况。
这种没任何正面纠纷的小事一般不会有人管,但也可能是值班民警太无聊了,竟然愿意帮他们查看道路监控。一通操作下来,民警很宽心地安抚道:“小妹,你太紧张啦,人家根本不是在跟踪你的嘛。那个男的下车去尿尿,把你吓成那样。”
沈檀愕然地咬了下唇,民警说,“你看嘛,尿完就看到那边有监控,几哇鬼叫地跑了嘛。”
“……”
一通乌龙把她吓成这样。
沈檀也觉得丢人。
可是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还是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不怪她精神敏感,有些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很容易在放松的时候给人用力一击。
陆鹤然把她送回房间,一路上见她还是魂不守舍。
平时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裙边拉了条口子都不知道。她皱着眉,神色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