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淡下去的感情突然就充沛起来。
很完蛋。
她看起来像个要吃回头草的人了。
沈檀沉默了,沉默地回想了过去数天发生的事。从得知他被vivian诓走去喝酒的那个晚上开始, 哪里就开始走向不对劲。
情绪这种东西是弹簧,压得越低弹得越高。猝不及防间,稍稍一松手, 就会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快速冲破原有的桎梏。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接触, 都在拉扯那双按压弹簧的手。
那天晚上她清晰地尝到了甜头。以至于从那之后压住弹簧的只剩一根手指, 摇摇欲坠。
任她演得怎么自然,看——
她的心虚被发现了。
沈檀壮起胆子推开咄咄逼人的老板:“您看错了,我眼睛里可能会有脏东西,但没有心虚。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对工作一向认真。”
老板笑了笑, 没再施压:“那就是我看错了。”
他虚扶了一把沈檀, 又道:“行李来了, 我们过去吧。”
一回头, 陆鹤然已经拿好了两人的箱子。
行李箱拉杆贴拉杆,他的手就搭在上面, 指尖自然下垂, 很放松的姿态。
但他的眼睛却很沉默。
沈檀觉得自己中邪了,下意识想要解释, 可是话到嘴边再看,他又恢复了之前神色浅淡的模样。那一瞬的阴沉仿佛幻觉。
把话压了回去,沈檀觉得自己好奇怪。
公开场合,和自己顶头上司聊工作,有什么好……好解释的。
等小河买了咖啡回来,一行人才不疾不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