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然心猿意马地收回视线,等在门口。
黑暗中她的身影来回穿梭在客厅、卧房之间,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声:“进来吧。”
嗒嗒嗒,家里的灯全数打开,家具轮廓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一眼过去,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只有沙发抱枕。原本分散在各处的抱枕全数摆在了不常用的单人沙发上。好像不愿意让人坐一样。
正对单人沙发的地方摆着一支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即将见底,只剩聚在底部的浅浅一汪。
陆鹤然瞥了一眼,在对面坐下。
视线范围内很快出现一双棉麻拖鞋。
沈檀走了过来,放下水杯:“说吧,什么情况?”
她抽空换了衣服,裙边比刚才那件稍长一些,盖到膝下。随着她坐下的动作,裙摆往上缩了一寸,露出圆润的膝盖。
陆鹤然一时不知道将视线摆在那,缓慢道:“你喝酒了?”
这句话在进门前她刚问过他。
现在立场交换,沈檀仰头喝完将最后一口喝完,馥郁果香划过喉间,并没有让身体变得更放松。她被钓在不高不低的悬崖口,思维和身体处于南辕北辙的方向。
玻璃杯轻轻撞在桌沿上,她努力坐稳:“你总不是来管我喝酒的吧?”
奇怪,有些话当着面却说不出来了。
陆鹤然突兀地捏了捏眉心:“我是……”
他顿了顿,微微吐息:“如果我说,我是走错了,你信吗?”
沈檀眯了下眼:“陆鹤然,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