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说。
“陆鹤然,我后面又没长眼睛。”沈檀背着身,指挥他,“你帮我推开就行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上了很大一层台阶。
之前连说话见面都要避嫌,突然间,就和普通朋友一样自然了。不对,比普通朋友更甚。陆鹤然想,他是绝不会帮普通的异性朋友抹防晒霜的。
他抻开五指,掌心轻柔地按在她第一节 脊椎上,轻轻往外一推,白霜就化了,融进了皮肤。但这个动作他坚持了数次,期间手指不经意插入她的长发,引得她怕痒瑟缩了一下。
“抹匀了吗?”沈檀又问。
“匀了。”陆鹤然收回手,露出略显苦恼的神情,“是挺难抹的。”
回过头,将他的神态看得七七八八。
慢慢盖上防晒霜的瓶盖,沈檀只觉自己想得太多。
他们聊了聊接下来的拍摄,很快抵达高尔夫球场。
今天日头很晒,很顽强地彰显了秋老虎的实力。刚下车两人就感受到层层热浪。拍摄的时候沈檀还能躲在树荫底下偷个懒,模特可不行。
她有些担忧地伸手触摸阳光,手臂上热辣辣的,不输酷暑。
找出一罐便携的防晒喷雾,她递到陆鹤然面前,“一会儿记得问妆造老师,没特殊要求的话,喷点儿防晒。”
陆鹤然露出一点浅淡的笑:“你是怕我晒伤,还是晒黑?”
“怕,我怕死了。”沈檀赶紧把瓶子塞他怀里,“晒坏了你跟我算工伤不说,下个工作还难接。拿就拿了,话可真多。”
他抱着一罐喷雾站在那,神情乖巧得像一只懵不懂事的小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