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赶得慢了就多花点时间, 进度超前你不来也无所谓。
陆鹤然属于后者。
甚至偶尔, 他还能带掉点师兄的活儿。
他是最后一个进团队的, 也是在今年拉闸之前临时加进来的。
起初大家会带着考量的眼光看他,工作一段时间后,不约而同变宽容了。谁不喜欢来了就干活,做事不废话, 干净利索, 长得又帅的小师弟呢?
看他对着一组实验数据发呆, 师兄拍拍他肩:“真别硬扛, 该干嘛干嘛去。”
师兄的话宛如及时雨。
陆鹤然从善如流地站起来, 阖上电脑:“好,我今天先回去了。”
这时候回家再去机场是来不及了, 还好实验室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陆鹤然快速冲了个澡, 换上干净t恤。
临走前师兄还感叹:“年轻就是好,熬了个大通宵气色一点儿不减。”
听到这话, 他稍稍放了点心,破天荒地客套道:“师兄一样年轻。”
从实验室到机场要横跨整座浦城,这一路上陆鹤然都在回忆过去数天。
不得不承认,沈檀始终让他捉摸不透。
她会在前一刻真诚地告诉他,我是为你而来。又在下一刻远赴工作,那么长时间连句问候都不见。在他错误地以为那天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之后,她又破天荒地通知他,自己马上会回到浦城。
接机,多么亲密的行程。
别说猜透她的心思,连自己在她心里的定位陆鹤然都猜不透。
即便如此,陆鹤然还是打了车就往机场赶。等到了机场,他才发觉自己因为过度兴奋,大脑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