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雨确实下得很大,淌那一块水潭的时候鞋袜都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脚趾上。擦干鞋面,再用吹风机烘干内垫,等这一切做完,沈檀已经发来了准备休息的消息。
他回了个好,坐到书桌前。
右手边的抽屉里有一沓实验记录本。
从前至尾地翻都是些专业数据,看起来枯燥乏味。陆鹤然将厚厚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从后往前,是他随手记录的一些日记。
内容零散,更像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他顽固地保存了一些曾经的习惯,喜欢写邮件,喜欢写信,喜欢用文字寄托的情感。
空白的纸页上很快落下潦草笔记——
你对现在的我也不是毫无感觉。
起码会吃醋,对吗?
他们说吃醋代表占有欲,这是我从来没在你身上感觉到过的。即便那时我们在一起,你好像也没什么所谓,弄得我还以为你就是这样的个性。
当时我也没想到会在时隔多年后的今天,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你的醋意。
很奇妙,不是吗?
可是我依然不承认我们之间分开过,见不到你的那段时间只是缺乏交流的一段冷战期。你看,冷战过后还是会回温的。
想到前些天陶盛信誓旦旦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他一定不会知道今天晚上,你承认是为了我来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
我隐约察觉到了你会再次喜欢上我。
没关系,喜欢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