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翻找手机的他转身去衣柜拿了干净衣服,边脱边打开房门。
家里一切如常, 所有的家具都在原本的位置上, 门关了窗户锁了。
目前看来, 酒量渐长。
把脱下的衣服搭在沙发背上, 陆鹤然径直往卫生间走。
走到一半, 眉心忍不住蹙起。他不由地按着太阳穴叹气,洗手间传来的淙淙水声告诉他, 昨晚并不是万无一失。
推开门, 还没来得及伸手,视线倏地与化妆镜前的人对上了。
四目相对,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可能是酒还没醒。
他看到了光脚站在那,穿着他宽松的衣服,满脸洗面奶泡沫,神情同样怔愣的,沈檀。
水声哗哗不断,充斥着所有空白。
直到沈檀我靠了一声,才把他的魂给唤了回来。
她的表情在泡沫底下活色生香:“陆鹤然,你又不穿衣服?你还不敲门?”
“哦对不起。”
门嘭得一声关上,陆鹤然在原地站了好几秒。
眼前的家具万分熟悉,他在自己家没错。
在独居的自己家,为什么还要敲门?
在独居的自己家,为什么沈檀在?还穿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