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然大概有过人的领悟能力,低声:“刚回来。”
沈檀继续比划:你在这干嘛?
现在陆鹤然拥有特权,他能说话,也就极罕见地掌握了话语权。
他问:“嗓子怎么样了?”
这事说来话长,沈檀比划不清了,掏出手机开始打字:本来可能有点咽炎,医生怀疑我动物毛屑过敏,发展成了过敏性咽喉炎,又被烟味一刺激变得严重了。本来我觉得自己不打喷嚏不咳嗽不流眼泪就没想到过敏那一层,他建议我有空查下过敏原。我还没查,所以也不一定是猫毛。
她打这段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锁,看起来心情恹恹。
他们之间有个情绪放大机器,沈檀不高兴,他就会成倍地感知到她的不快乐。
这一刻,陆鹤然习惯性地把她所有不开心的缘由归结到自己身上。
是他不顾对方意愿把粒子送了过去,干扰了她的正常生活。
他屈身,微微佝偻:“对不起,晚点送你回家,我会把粒子带走。”
第24章
过道的灯在玄关地垫上投下一片斜影。
沈檀进屋后弯腰找了一会儿, 家里没有男生穿的鞋,她拆了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摆在地上,眼神隐在黑暗中, 看不大清, 但不难猜到她的意思。
——可能有点小,你自便。
男生弯腰, 将自己的鞋朝外摆好, 顺手拾掇了她的。
黑色棉袜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色,踩在她家地板上。
沈檀瞥了一眼, 看到恰到好处包裹到脚踝位置的袜边,也看到了被棉质布料包裹的踝骨,有微微凸起的弧度, 线条利落流畅, 让人联想到禁欲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