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后面那句是玩笑话, 沈檀没较真, 她从塑料袋里翻出一卷龙角散, 拆了一粒含进嘴里。薄荷和柑橘味顿时充斥整个口腔,毛剌剌的嗓子眼顿时好受许多。
拆下的那张糖纸在她手里摊平,对齐,折叠, 边角塞进中间预留的空隙里。
在这枚喉糖融化之前, 糖纸就在她手里颠来倒去地捏着。糖纸捏皱了, 是颗皱巴巴的心。
午休过后, 工作多了起来。
塑料袋挂到了一边, 连含口糖的工夫都没了。
这是沈檀工作时的常态,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后来扁桃体开始发炎, 吞咽都变得困难起来。
后面几天,她尽量不用语音, 大段大段的文字发给对方。
说粒子看中她的耳环,从地毯开始起跳,跳到椅子那么高的地方噗通一声摔回了地面,猫脸懵逼。她问该不会摔坏吧?要不要带粒子去看兽医?
陆鹤然无奈地打字说不用。心里却想,好小子,我跟她认识这么久她都没要带我看过医生。
又说看到网友推荐了豆腐猫砂,粉尘小,植物性溶于水,还有各种不同的口味,比如绿茶啊,蜜桃啊,樱花啊,听起来就很高级。粒子用过吗?粒子这样精致的都市丽猫想试试新猫砂吗?
陆鹤然回浦城太潮湿了,豆腐猫砂容易长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沈檀赶紧摇头,粒子说他不要了。
手机这头,陆鹤然脸色稍缓:认识这么久她都没给我买过,粒子怎么配。
粒子的话题里经常会带一些照片。
小猫在她家已经习惯了,表情逐渐从警惕变成享受,俨然乐不思蜀。
陆鹤然眼尖,也可能是沈檀发的每张照片他都是用显微镜看的,在某张粒子趴阳台晒太阳的照片里,他从玻璃移门的倒影里看到了茶几上放的两三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