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象征高级知识分子的细边眼镜,也不是因为一年到头板正的着装,他爸妈天然有种气质,让学生敬畏。
所以即便他们很客气地带了浦城特产让他尝一尝的时候,陶盛还是恨不得鞠个躬然后跪下双手接过。
现在他不是学生了,骨子里对老师的敬畏仍没消失。
把浦城的房子卖了专心在京城发展,是陆鹤然爸妈对他的期待。
因此拜托了儿子的同学,也就是现在在浦城发展出不少人际关系的陶盛,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下家。
没把这件事办妥,陶盛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免多关心了几句。
不过他看陆鹤然兴致不高,又聊起点别的。
聊他在浦城研究所的新项目,聊带项目的那个中科院导师,聊专业的发展前景,聊果然投入实际生产比光搞学术要有成就感的多。总之往专业方面聊,陆鹤然的兴致就会回来,甚至会耐心改正他说错的每一点。
陶盛对此很有经验。
但这次,他都聊过一遍了,还没察觉到对方情绪回升。
陶盛默了默:“你回浦城之后一直都怪怪的,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正在受爱情的苦?上次那个美人姐姐的事?”
一针见血。
“人家不理你了?”陶盛又问。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虽然陆鹤然不说,但陶盛对此一直有个猜测,“你之前说你跟女朋友吵了四年,明明一副狗都觉得深情的样子。我不信你这么快移情别恋。难不成美女姐姐就是你那个前任?你俩从前就认识,但她不记得你了,你不想把人吓跑,所以你不敢承认自己是陆鹤然。是这样不?”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生机,但对他的措辞很不满:“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