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的时候,他尝到了一丝酒精的味道, 以此推断出今晚从她口腔里过路的是某支西班牙红酒。甘甜, 有成熟的果香气息。
他想把这份果香咽入体内之时, 距离拉开了。
忽明忽暗的雷雨天里,比花蕊还娇嫩的唇丝丝泛红,水色汨汨。
按捺不住的,是自己几近狂乱的心跳声。
陆鹤然花了点时间, 才稳住自己跪坐在沙发边的身体。
好在夜色浓重, 屋里又没开灯, 他不需要遮遮掩掩, 任由腹下不舒服地撑满。
刚才还死死搂住他后颈的那只手松了, 懒散地搭在他脸侧,拍了拍。
轻轻几声, 脸颊落下安抚的巴掌印, 沈檀懒懒洋洋不高兴抬眼,只说:“好了, 高兴了?”
陆鹤然不答。
“回家吧。”她又说。
他像极了一条被安抚过就能随便丢出门的狗。
容易满足,不容易记仇。
但她记忆里的,是几年前不懂人事的陆鹤然。
临走前,他替她关了窗,拖了被雨水浸湿的阳台地面。
也替她擦了脸,盖上毯子,调低空调风。
最后扶着她的脖颈,尝够今晚的那支红酒才算结束。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沈檀就醒了。
昨晚架不住张总劝酒,喝得有点过了。早上起来不太舒服。
她捞起手机往厨房走。
手机里最后的电话是小河打进来的,在打来之前还有一条语音,说老大你在哪,我到了。
昨天应该就是小河送她回的家。
转进厨房,手边有一壶没喝完的热水,用保温壶装着。保温壶旁边还有一瓶未开封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