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一会儿让着点我客户的儿子。”陶盛边跑动,边过来拱陆鹤然,“多传他几个球。”
陆鹤然没有那么强的表现欲,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反正是来运动的,丢不丢那几个球对他来说没区别。
运动到九点出头,客户的儿子跑不动,摆手说先休息一会。
几个人拎着水到场边就坐。
陆鹤然自己又扔了会儿球,才不紧不慢过去。他坐在场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陶盛拍客户儿子的马屁。
夜风灌进球衣,浦城的夏一如既往带着潮湿的味道。
灌了自己半瓶冰水,他随意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照明灯边。火红的丙烯酸地面,橄榄绿的围网,宛如白昼的灯光,隔壁场肆意跑动的人群,还有数十米开外绿荫下忽然对上的眼睛——
嘎啦一声,陶盛扭过头:“你跟百岁山有仇?捏爆干嘛?”
陆鹤然眯了下眼。
没看错,是沈檀。隔着围网跟她说话的那个黑裤衩又是谁?
冰水顺着下颌流进衣襟,湿了领口一片。
他的胜负欲忽然就这么来了。
看到他起身,陶盛一脸莫名:“怎么?”
陆鹤然朝隔壁球场扯了下嘴角,不太爽地说:“踢馆。”
带客户儿子出来happy怎么能出问题呢,陶盛千挑万选才挑了陆鹤然这么个淡定又冷静的兄弟陪玩。然后这位平时围八圈人都不愿意看一眼热闹的淡定大佬莫名其妙被戳中g=点,说要和隔壁球场的一米八几大高个打擂台。
陶盛当然不愿意了,奈何客户儿子来了兴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哥,我也看他们不爽好久了。打个球几哇鬼叫的那么吵,走,咱们把他们打成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