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问她为什么,她说:“我爸妈都不在了,我俩平时说得上话的朋友也少,还有你跟你外婆那边也早就断了联系,到时候能请来的人就更少了,办得太大,结果冷冷清清的,还不如不办,或者就请几个人来,办个小规模的。”
靳司让不置可否:“这种时候怎么不讲究仪式感了?”
夏冉笑盈盈地说:“对我来说,跟你领证,一起拍婚纱照,已经是最大的仪式感了,这就够了,至于婚礼,那都是附带品。”
靳泊闻不喜欢干涉子女的决定,现在听靳司让这么说,也没多劝,“你们考虑好就行,有需要我的,就告诉我一声。”
“好。”
靳泊闻又问:“你们决定哪天领证?”
“今天。”
猝不及防的,靳泊闻明显吃了一惊,隔了好一会才说:“确定今天的日子好吗?”
那会靳司让正在车上,他不慌不慢地打了转向灯,轻笑着说:“都在一起了,还能有不好的日子?”
听出他的话外音,靳泊闻心里像有什么大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跟着笑起来,“我还是明天回桐楼看看吧。”
办完方堇葬礼后,靳泊闻就回了北城。
靳司让说不用,“我们可能不会在桐楼待太久,婚礼也不一定会在桐楼办。”
挂断电话的同一时刻,靳司让将车停在路边,拿上折叠伞下了车。
非要说起来,今天不算个好日子,雨从清晨下到现在,一刻不停,地面上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水洼,稍不留神裤腿就卷上泥水。
靳司让想起夏冉跟雨不共戴天般的仇恨,其实刚才在开车去书店的途中,他有数次想打电话给她,将领证时间往后挪,犹豫过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