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并不在乎过去有几次,“以后呢?”
夏冉深深吸了一口气,同他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不能确定这句保证有多少真实性,隔了很久才极轻地应了声。
吃完饭,靳司让接到赵茗打来的电话,“夏冉怎么样了?”
那会夏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靳司让投过去一瞥,单手执机,走进书房,压着音量说:“看上去已经缓过来了。”
“那就好。”关心过后,赵茗开始说正题:“孙淑贞已经交代了,是闫平那晚开车撞伤的方堇,酒喝了不少,撞倒人后又开出去快一公里才反应过来,当场吓得尿裤子……那时候倒想起了孙淑贞,想让她替他收拾烂摊子,之后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开车撞后院、趁机埋尸体、把手提包丢到潭山都是孙淑贞的主意。”
空气安静下来,靳司让只能听见夏冉翻动书页的声音,他想抽烟,结果一个抬眼,跟她视线笔直地对上,这念头被他收了回去。
他握着手机进了书房,赵茗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咱警局前两天不是调来了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吗,我和老任把闫平这起案子资料给他看过了,想让他替我们分析一下闫平未来可能会采取的行动。”
接下来的话,赵茗用的录音,嗓音很醇厚,听上去像三十多岁的男人。
“长达八年的闭门不出,加上无时无刻不处在高压线的精神状态,足够让他的心理变得扭曲癫狂……另外,从周围人口中,也能知晓闫平这人原本就存在着暴力倾向,道德感底下,法律意识也淡薄,他心里没有能约束住他的绳索,当然他更不会对自己曾经的行为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懊悔,所以不要奢求他会良心发现主动来警局投案自首。”
“作为加害者,他对受害者女儿夏冉的敌意并非没有理由。怕被人发现自己罪行、发现方堇尸体的不安,事后被惩治的恐惧,缠绕在一起,不断逼迫着他的神经,他想当然地认为只要处理掉和方堇有关的人,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支配他。”
“现在还不能确定闫平是会选择夹起尾巴逃亡一辈子,又或者说,杀死夏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执念,比起东躲西藏的日子,他更倾向破罐子破摔、不计后果地杀死他认为的最大威胁……如果是后者,那他近期一定会出现,出现在夏冉可能会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