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结束后,任韦平带队将闫平房间翻了遍,什么也没找到,唯一称得上有所发现的是床头墙上的划痕,像用螺丝刀刻下的,任韦平数了数,一共是八个“死”字。
闫平卧室有两扇门,一扇连接着厅堂,还有一扇直通后院,这会都开着,赵茗站在后院的水井边抽烟。
听见脚步声,赵茗回头,“有什么发现?”
“算不上什么发现。”任韦平说。
感觉有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赵茗又回头看了眼,隔着两扇门看见了孙淑贞,他嗤笑一声,敲出一根烟递给任韦平。
“这老太太不一般,都这节骨眼上了,还跟我们在这装。”
任韦平接过,含进嘴,脑袋歪了些,方便赵茗点上,“瞧她的样子,是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方堇没有到过潭山的事实,要是我们刚才这么告诉她,估计当场就绷不住了。”
赵茗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看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靳司让,“潭山一出事,孙淑贞还报名参加了志愿者活动,现在看来,善心大发是假,估计就想找个机会把方堇的包丢到受灾区,扰乱视线。”
任韦平没接话,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后院的矮墙上,“开车把自己墙撞了估计也是为了混淆视听,以为这样就能把撞人的证据给盖过去,不过——”
他眯了眯眼,“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袋窜过一个猜测,只是消失得太快,他没能捉到。
从头至尾,靳司让都没发表过意见,脸上也没有多余表情,他的视线落在另一处,片刻他走到枣树旁,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轻轻摩擦,“这棵树什么时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