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没个正经工作,靠他娘养活,他娘不给他钱,他就打,每次回来都跟电视里的抄家一样。”
赵茗指着石块堆起的围墙说:“那八年前他把自家后院撞了这事,您还有印象不?”
“当然嘞,魂都差点被吓没了。”说着,女人表情有点不开心了,带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意思,“后院被糟蹋成那样子,儿子瞎了眼进了医院,孙子又不在身边,看着也怪可怜的……我想着都是邻居,必要时候就得帮衬一把,就让我儿子去帮个忙,帮她把后院收拾好,重新把墙砌上,结果她说什么也不肯。”
赵茗若有所思,片刻又问:“闫平一只眼失明后,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过?”
“基本上没出去过,老是能听见他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有次我路过后院,他一见到我就恶狠狠地骂了我几句,嘴里还念叨什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想到什么,补充了句,“说起来,最近这阵子他好像经常出门,大前天半夜回来一次,多半也是回来要钱的,不过那会他家老太太还没出院,没讨到钱,家里也没翻到,没待多久就走了。”
……
孙淑贞像在斟酌措辞,隔了一会才开口:“他这么在家里赖着不是办法,我就托人给他介绍了几份工作,让他去试试。不过就冲他那德行,多半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趁这机会又跟人鬼混去了。”
任韦平和赵茗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片刻,任韦平没再浪费不必要的口舌,直入主题:“八年前的八月十三号晚上八点到十四号凌晨三点,你在哪?在做什么?”
仿佛事先排练过千百回,孙淑贞很快给出回答,“晚上七点后,我不出门的,那天也在家里,人老了,睡得早,大概九点就躺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