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没话可说,安静了一阵,轻声问:“哥,赵茗跟你说什么了?有什么发现,和谭伟国有关?”
“是闫平。”
“闫平怎么了?”
“赵茗也怀疑闫平和阿姨的失踪有关。”
夏冉倏地一顿,感觉胸口有东西在狂跳,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管看向靳司让。
长达两分钟的对视,让她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都不做,也能从他身上汲取到足够支撑她的力量。
“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妈她还在桐楼,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回答她的是无声涌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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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后,靳司让很少做噩梦,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梦到了自己母亲楼明玥。
她满脸痛苦,被肮脏的流言逼到天台边缘,脚底一个踩空,掉下的途中被一条细绳套住脚踝,瘦弱的身躯在半空摇摇欲坠。
靳司让想冲过去,奈何脚底就跟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梦境里的他就像一个被三流作者捏造出的纸片人,人设单薄到了极点,无悲无喜,耳边时不时出现一些凌驾于他本能之上的旁白,一会要他无视,一会又让他将楼明玥拉回上去。
指令一刻不停,完全不给他找回自我意识的时间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