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越久的案子越难找到证据,尤其在受害人无影无踪的情况下,任韦平不敢打包票,这会只能保证:“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夏冉听得出他在打官腔,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视线越过他,重新定在不远处方堇的遗物上,收回的前一秒,任韦平从徒弟那接过一个信封,递给夏冉,“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之前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夏冉仿佛被定住,迟迟没有伸出手,身后走来一个人,替她接过,她木讷地扭头,对上靳司让的脸,存放在心脏某处努力拼凑出的坚强倏然倒塌,溅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钻进她的眼里,眼睛痒到难以忍受,却又挤不出一滴泪。
她感觉自己又生病了,病得稀里糊涂,病得毫无招架之力,病毒成倍增加,见缝插针地刺进她的脑髓,不断侵占她的理智。
身体里的自我防御机制迟缓地生效,将她残存的自我意识牢牢锁进混沌区,顺势停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她被靳司让带到停车场,坐上后座,靳司让挨着她坐了进去。
两个人的大腿抵着大腿,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一处传到另一处。
两分钟后,夏冉终于找回了自己被冻结已久的声音,但鼻音很重,又隔着一层口罩,靳司让没听清。
瘦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耳挂绳,轻轻一扯,半边口罩掉落,在半空慢悠悠晃荡,露出通红的鼻尖,“难受?”
夏冉点头又摇头,“难受,但我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感冒还是听到我妈的消息。”
靳司让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又替她将口罩戴了回去,夏冉呼吸节奏不受控地加快,没一会,被她取下,“好像戴着更不舒服。”
她曲肘搡了搡他的腰,然后屁股往旁边挪了些距离,“我得离你远点,别到时候传给你了。”
靳司让破天荒地笑了声,语气里有种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自大,“我怕你身上这点病毒?”
“那你来亲我?”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