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司让走近,任韦平直接切入正题,“我们在两周前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在整理老父亲谭伟国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本,上面有谭伟国的亲口供述,声称自己在八年前犯下了一起不可饶恕的罪行。”
说是日记,其实更像长达八年的忏悔录,能看出是真情实感写下的。
“日记呢?”靳司让问。
任韦平递给他。
靳司让一页一页地往下翻,簌簌的翻页声里,任韦平没停下嘴巴,将不久前透露给赵茗和老李的案件信息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
赵茗在一旁补充了句:“老任把能查的全都查了遍,目前还没什么有效线索。”
八年前的客运西站尚处在建设中,地段偏,晚上车辆班次极少,也不是什么交通枢纽地,平时经过的车辆少,监控更少,消息放出至今,没有半个目击证人出现,案件被层层迷雾笼罩着,暂时窥不到一丝光亮。
靳司让身体慢慢冰凉,尤其在他翻回到日记第一页,看见底下“当你发现这本笔记本,我应该不在了,希望你能将它转交给警察”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紧接着窜起一股无名火,沿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烧,烧得他大脑就像运转过度的电脑主机,滚烫,几乎到了罢工的地步。
任韦平又调出潭伟国的个人资料。
谭伟国,男,52岁,六年前开了家塑料厂,赶上时运,赚了个盆满钵满,三年前开始资助贫困学生,在桐楼名望极好,没有人知道他曾经为了一己私欲,间接害死过另一个人。
靳司让合上日记,面上恢复到平静状态,“谭伟国除了皮夹外,还拿走了什么?”
“一个拉杆箱,装在信封里的几万块钱。”
“手提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