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猜测,“那会不会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靳司让不答反问,“在你看来,什么程度算不愉快?”
那神情实在吓人,就跟穿着大裤衩在寒冬腊月里走一样,能把人冻得瑟瑟发抖,赵茗没再多问,打算终结这话题,身边这冰块却开口了,“与其说是他们闹了不愉快,不如说是闫平单方面的敌视,要是你昨晚在,也能察觉到他的某些反应跟你以前逮捕的大多数罪犯很相似。”
赵茗听出他的话外音,对闫平这个人,包括他的过去更好奇了。
周六,赵茗去市里办了点事,回来时胳膊上装腔作势地夹了个人造皮革公文包,看上去领导范十足,被小陈撞见,埋汰了几句。
赵茗忙着有正事要说,就没搭理他,“见到靳法医了没有?”
“他今天上午加班来着,忙完了刚走。”小陈指了个方向,“现在应该在回法医室的路上。”
赵茗个子也高,迈腿频率快,在法医室门口追上靳司让,靳司让扭头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赵茗开门见山:“上回你让我问的事有了结果。”
“先等会。”靳司让花了两分钟换了身衣服,从正装换成休闲装,老成阴郁的气质退得无影无踪,衔接上清清爽爽的少年气。
赵茗:“你一会要去约会?”
靳司让说:“下午陪她去趟医院。”
两个人并肩朝门口走去,在身旁有意无意的眼神催促里,赵茗切入正题,“你别说,闫平这人案底还真不少,聚众赌博、斗殴、寻衅滋事……小混混能犯的罪他是一点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