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神经骤然变得异常敏感,恰好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碗热汤从后厨出来,闫平直接夺过她手里的金属托盘,往左前方一扬。
热气滚滚的汤汁全都溅了出去,夏冉闪避得及时,没被泼到脸,手背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烫到,很快变成斑驳的红点,顾不上喊疼,本能趋势下,她抓起塑料凳朝闫平砸去。
说到底塑料做的,造成的伤害性并不强,闫平面不改色地接下,紧接着一蹬一踹,一眨眼的工夫,就将面前的阻碍全部清空。
夏冉呼吸都屏住了,危急情况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受潜意识驱动,她甚至都不知道右手抓到了什么,就学着闫平使劲往前一丢。
白色罐子砸到闫平脑袋,红色辣椒油顺着他的前额滴落,流进他眼里,刺激性液体疼得他捂眼嚎叫。
两名处于惊愕状态下的食客终于回过神来,趁这机会桎梏住闫平,一面喊道:“谁帮忙报个警?”
从闫平进店到他被制伏不过短短十几秒钟,夏冉却感觉自己经过了一场死亡较量,心脏都快跳了出去,靠在墙壁上直喘气。
额角的汗浸湿了她的眼,模糊的视线里,闫平依旧被人死死摁在地上,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感受到从他眼底泄出的恶意,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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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让刚穿好隔离服,老李匆匆赶来,赵茗还以为他要说跟案情有关的事,站在一旁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老李朝他摆摆手,转瞬对着靳司让说:“我刚才路过派出所,看见夏老板跟在两民警身后,我就多嘴问了句……据我们同事说,夏老板在外头吃饭的时候,有个男人突然冲进去袭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