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靳司让被生物钟叫醒,怀里触感温热,纤长柔软的发丝垂在他颈侧,清醒时只觉痒意难捱。
他垂下视线,看见她阖着眼,安安静静地窝在他胸前,安分到给了他一种她本性温顺乖巧的错觉。
他心里数着时间,足足念了两百秒,才松开手臂,轻声轻脚地放下她去洗漱。
事实上,夏冉在靳司让起身的那一刻就醒了,但她没睁眼,而是换了个姿势,侧着身,脸朝向沙发,贴的很近,让人察觉不到她微颤的眼睫。
等听到玄关处关门的动静后,她才平躺回去,没多久又睡了过去,一个冗杂的梦涌进大脑,方堇和靳司让在梦里交替出现,画面断断续续,一直衔接不上,以至于醒来时只记住了两幅场景。
是方堇离开桐楼前,给她的最后一个拥抱,她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完全回忆不起来了。
还有一幕是她和靳司让提分手那天,他们背道而驰,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高瘦的身躯没在夜色里,影子被拉扯得细长,蔓延至她的脚边。
夏冉以为自己这回笼觉睡了很久,一看时间,只过了不到两小时,洗漱过后,她将行李收拾好,离开了公寓。
那会警局愁云惨淡,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人物程枫突然失去了行踪——如果他是下一个受害者,那他这会多半是凶多吉少。如果他就是教唆犯本人,大概率已经闻风潜逃。
赵茗开了个简短的临时会议,原地解散后,他叫住走在最后的靳司让,“老靳,夏冉这段时间都会住你那?”
这事靳司让没跟他说,昨天去夏冉那她也只字未提,到最后还是老李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