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丝带他保留了很久,直到现在,还和她送的手机链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拐到生活用品区时,夏冉脚步突然停下,靳司让跟着一顿,他听到了几声对话,用的当地方言,听得不太全,只有“自杀”、“死”这两个字眼听得清清楚楚。
靳司让垂眸看了眼夏冉,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去二楼看看。”
“好。”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像在神游天迹,又像在暗暗较着劲。
靳司让洗澡的时候,夏冉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走到流理台前,刀锋刚落在苹果上,想起在超市听到的那些话。
接二连三的自杀事件在桐楼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夏冉光今天一天就听到不少“年纪轻轻的,过得比我们那一代好多了,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太不负责任了”的类似言论。
她沉沉吐出一口气,掏出手机,在微信上和苏岚聊起这个话题。
苏岚:【自杀对于无法理解活下去本身是种折磨的人来说是很重的罪,但你要知道,不快乐、不幸福同样也是。】
苏岚:【说白了,是生是死,都是个人选择,不该被旁观者肆意评判。】
夏冉发了会呆,才回:【你和以前的心理医生都不太一样。】
苏岚还是想回那句“因为我没把你当成我的病人”,手指却鬼使神差地敲下:【哪里不一样?】
细说起来不止一处,夏冉就没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他们对于自杀的看法,毕竟以前的我也是这样。】
夏冉:【跟他在一起前,虽然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过自杀念头,但也目睹了几次他的自残行为,说实话,那会我完全不能理解,甚至觉得他这种行为是对自己还有身边人的不负责,我妈离开后——我和他分手后,我才慢慢懂了,人是会被某种情绪吞噬掉的。】
【你明知道它会对你的身心造成极大伤害,也知道你应该摆脱它,可就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