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光线昏暗,她摸黑绕到门洞另一侧,上完洗手间回来,又往沙发那看了眼。
适应黑暗后,进入眼底的轮廓都变得清晰不少,靳司让平躺着,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似的,横出去一大截,肩膀也宽,显得沙发更小了。
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半张毯子垂在地板上,夏冉走过去重新替他盖住,怕弄醒他,动作落得又轻又慢,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他像是睡熟过去,从头至尾,呼吸声缓慢而均匀,她提到嗓子眼的气息不由松懈下来,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她这一觉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第二天上午被生物钟叫醒,大脑还没彻底接受身体已经换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睁开眼睛时,整个人是懵的。
屋里屋外安静得过分,她换好衣服离开卧室,没看见靳司让,卫生间有他重新准备好的洗漱工具,和昨晚不同,不是一次性的。
夏冉又出了会神,走到盥洗台前,先用冷水泼了把脸,半眯着眼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厉害,里面全是红血丝,用冰箱里的汽水瓶冷敷了会,肿胀感才消退些。
手刚放下,听见玄关处的开门动静,靳司让拎着一袋早餐进入她的视线。
“过来吃饭。”他的声音带点哑,像着凉后的嗓子发出的。
夏冉顿了顿,“好。”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吃完,夏冉帮他一起收拾,一面故作自然地打开话题:“哥,卧室里的卫生间不能用吗?”
“可以用。”
“那怎么打不开?”
靳司让平铺直叙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有没有试过往外拉?”
夏冉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又气又笑,“推的,拉的都试过了。”
安静几秒,靳司让淡淡说:“可能被我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