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没把闫野当成朋友看,估计闫野也是,只有夏冉还天真地认为他们在分道扬镳前还是手足之交。
靳司让重新将手臂支在桌板上,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挽了几截,露出白皙的手臂,挤压后的肌肉线条更显流畅。
夏冉被他好整以暇的动作吸引了两秒,然后才注意到他小臂内侧一道肉粉色的疤,是很久以前被闫野伤到的。
不合时宜的回忆让夏冉反应慢了好几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才都说了什么,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使不出诅咒人这种阴狠的手段,但此刻他对闫野流露出的敌意又不似有假,难道真和她猜测的一样,当初他俩在一起的事就是闫野添油加醋传出去的?
夏冉经常在沈岁安面前提起靳司让,但从来没有提过闫野,以至于沈岁安完全不知道闫野和他们的关系,僵持的空档,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插了句:“你们和闫野认识?”
无人应答。
手机屏幕还亮着,夏冉用余光看了几秒,照片里的闫野五官没什么变化,只是皮肤白了不少,最大的变化在于他的气质,不见过往桀骜的影子,斯斯文文的模样,增添几分儒雅温煦。
见气氛实在别扭,沈岁安只能岔开话题,问夏冉她现在住在哪。
夏冉听出她的话外音,“我那地方你不会想住的,早上六点不到就开始闹腾,周边卫生也不行。”
沈岁安迅速更改主意,“那我住酒店,你陪我一起,还是说——”
她扫了眼对面的男人,“你要陪靳法医?”
夏冉差点被呛第二回 ,强装镇定地说:“我跟你——”
话还没说完,一道低磁的男嗓见缝插针,调拖得有些长,“随意。”
“……”
酒店是沈岁安在吃饭的途中订的,三星级标准,就在商业中心附近,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在酒店所属的露天停车场停下,沈岁安先下的车,没等夏冉,一个人直接去前台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