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反应慢了两拍,手指拂过他掌心的时候,才察觉到他们都已经出了不少汗,湿漉漉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像陈放很久的糯米糍,糖分早已流失,只剩下黏腻难忍的口感。
靳司让走之前扫了眼放在储物柜上的一块奖牌,是高三年级组男子4x100米接力的金牌,夏冉咽了咽口水,准备迎接他的质问,但他只是轻飘飘地笑了声。
他走后好一会,夏冉都处在发呆状态,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才回过神,防盗门后站着结束晚自习的何至幸,手里提着一小袋零食。
夏冉拿出一双新拖鞋,“怎么过来的?”
“坐公交。”其实是跑着过来的。
夏冉扫了眼她额角的汗,没戳破她的谎言,接过袋子,笑眼盈盈:“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莫名尴尬的气氛缓和不少,何至幸扯开一点笑,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闻到了阳台未散尽的烟味,“刚才有人来过了吗?”
没什么好瞒的,夏冉点头,“那天晚上救我们的法医。”
何至幸没问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只哦了声,低头走到沙发边,犹豫几秒,略显局促地坐在了羊毛地毯上。
夏冉挨着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自然地打开话题,“你弟什么时候考试?”
“下周四开始,考两天,考完我就回家。”
“我不是这意思,就算你弟考完试了,你也可以一直住在这,不过我住书店的时候,晚上你得一个人,记得把门窗锁好,还有房间也麻烦你替我打扫一下。”
何至幸重重点头,注意到她额头青紫的伤口和前颈未消的勒痕时,自责又一次涌上心头,“夏冉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突然叫住你,你就不会被那个人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