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一瞬不停地看着距离他不到半米的人,低沉的嗓音倾轧而下,“你现在想要我用什么样的身份把你压到墙上?”
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已经在心里认定她没有其他意思。
夏冉神经绷开, 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是他语气听上去比平时真诚不少, 她真怀疑他这会是想故意激怒她。
夏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无济于事,语无伦次道:“我刚才的意思是,你一言不合就把人往墙上摔, 要是最后证实你的猜测是错的,只是个误会, 对方不听你的道歉, 不依不饶想要讨个说法怎么办?要是再严重点,告你故意伤害怎么办?”
靳司让烦躁地绷直唇角, 方才的自得荡然无存。
她现在的说话方式太迂回了, 他根本没那么多耐心听完,站直身子后提起放在一旁的编织袋, 斜眼睨她, 稍显不耐烦的语气里带点催促性质:“还不走?”
话题就这么翻篇了。
夏冉松了口气,快步越过他,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提醒他注意脚下安全。
三楼住的人不少, 过道堆积的杂物也多,可供人通行的面积缩减到二分之一, 湿漉漉的鞋印七扭八歪地横了一地。
夏冉在中间的位置停下, 木门外装着一层防盗铁门,小窗被钉死, 打不开,窗沿上落着厚重的灰。
光看败絮般的外在,靳司让完全想象不出里面藏着多少金玉。
夏冉摸了摸口袋,没摸到钥匙,退回到靳司让身侧,手往编织袋里掏摸好一阵,才在底部勾到钥匙扣。
她低头的时候,靳司让一直在看她,她的头发跑到两侧,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左边有颗褐色小痣,被廊檐悬落的橙黄色灯光照着,像朱砂做成的缩小版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