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确实走出了楼明玥为他圈出的沼泽,他沿着一条路笔直地往前走,最终却被另一个人带起的海潮吞没。
……
夏冉这一觉睡了很久,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夏至已至,白昼被拉得很长,窗外日色还是亮的,靳司让靠在墙边,窗帘笼在他身上的阴影深下去几分,静止的像幅水墨画,三两笔勾勒出一个潦草轮廓。
唇间一点猩红,忽明忽暗,顺着风飘向窗外。
听见动静后,他转过身,笔直地看过去,与她视线相交后,眼底的攻击性减灭了些。
漆黑的眸只容纳进一小簇微光,照不亮。
靳司让掐灭烟,“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夏冉木木点头,还指出了他,“靳司让。”
他嗤了声,“看来没被敲傻。”
阴阳怪气的。
夏冉头又疼了,皱着眉说:“别嘲笑我,再笑就真傻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不对劲。
那些藏匿于心底,见不得光的情愫,似乎又冒了出来,带着探头探脑般的娇嗔。
这信号太危险,夏冉陡然陷入戒备状态,她绷直了背。
也不知道靳司让手机没听出,还是在装傻,他没点出,“一会会有人来给你录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