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礼貌地问:“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管他去哪。”
这人脾气很臭,“别再敲了啊,大晚上的再敲就是扰民,小心我到警察局告你。”
赵茗笑眯眯地掏出警官证,男人一噎,脸色胀得有些难看,改口道:“去哪我还真不清楚,没准是去赚什么外快了。”
“这话怎么说?”
“清洁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下来,能有多少工资?他不一样,你别看他住在这犄角旮旯里,吃穿用度可比我们好多了,上回我见他,还穿着西装,领带都打得工工整整的,就跟在大公司上班的白领一样,装逼范那是相当足。”
赵茗同小陈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绷紧了唇,片刻问:“这上回具体是哪一天,还记得吗?”
男人想了想,“大概两周前的样子。”
隔了几秒,补充道:“应该是6月7号那天晚上一两点,我老婆跟我吵架来着。”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看到没,这就是被她打的,警官,你说这算不算家暴啊?”
那伤口用显微镜照也不一定能照出什么东西来,这种老滑头赵茗见多了,笑笑没搭腔,从兜里摸出一张写有一串数字的便签纸,“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袁东呈回来了,或者你又想到什么,就打这个电话。”
离开筒子楼后,赵茗和小陈又去了趟街道市政服务所,调取相关信息。
袁东呈所在的这条街一共招了三名环卫工人,其中袁东呈年纪最小。